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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总！”

    嘶，冯总不好听，感觉有点老。

    冯浩摇头晃脑。

    忽然愣住。

    自己还走在校园的路上。

    学校里人来人往，学生们大多扎堆行动。

    耳边都是笑闹声。

    并没有谁看他。

    大家脚步或匆忙，或缓慢。

    傍晚有风，有知了叫声，人声鼎沸，学弟学妹欢快的从身边穿过。

    刚刚那一瞬间，他好像被下降头一般，他被物品控制了。

    他不是他。

    他是一堆牌子。

    他是NeW BalanCe️ X FreShGOOdS 990v4，两千多。

    他是SAINT LAURENT X WilSOn的NOIR，六千多。

    他身上有价签。

    他被明码标价了。

    这是一种让人恐惧的感觉，好像那一瞬间他会愿意为这些牌子付出很多，做很多事情，包括出卖自己的身体肉体精神自尊。

    而且不仅仅是那一瞬间，如果付出一次，以后可能就会一直为了这些牌子去付出。

    可是再看，它就是牌子，不要这个牌子也是可以的。

    三十块的鞋子能穿，菜市场上还有十五块的鞋，都可以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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