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沈月清蜷缩着身体像只虾一样侧躺下来。 每次完事,这是她唯一可以缓解疼痛入眠的动作。 托父亲沈沧海的福,她八岁失去母亲,为护刚出生的幼弟长大,她隐姓埋名在这个侯府为婢十年,给二公子裴玉珩通房两年,每一天过得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正欲入睡,忽然想起一件事,摸索着从枕下掏出一枚药瓶,取出来一颗避子丸漫不经心地吞进去。 这是刚才那个浪得要死的男人给她的。 她懂。 他不想她一个不入眼的三等贱婢在主母未入府之前生下孩子。 正好,她也没打算跟他这个衣冠禽兽有多大的牵扯。 等寄养在侯府的幼弟裴玉兴再长大一些,她也会尽快找个由头,离开这肮脏复杂的勇毅侯府。 沈月清不再多想,留给她的休息时间不多了,她先好好休息一会儿,养点儿精神,待会儿还要趁着天不亮,去裴玉珩的翠竹苑拿“报酬”。 两个时辰后。 天蒙蒙亮。 翠竹苑的管事沈海刚采买来很多新鲜的鱼肉蔬菜瓜果,正对了沈月清的心思。 枉费她昨晚殷勤劳作了那么久,也没跟那沈海客气,今日却不见这翠竹苑唯一的大丫鬟密蒙过来刁难,沈月清便一口气搜罗了不少好吃的鸡鸭鱼肉和蔬果。 瘦弱的小身板挎着满满一篮子吃食往外走,生怕撞上裴玉珩。 可越是躲什么就来什么,不偏不倚地遇上穿上一身血红色官袍、人模狗样的“温润禁欲”的贵公子裴玉珩从屋内走出来。 那男人看着她那股傲慢漠视的神情,很像一只在极力展示雄姿的开屏孔雀。 沈月清一个凛冽,险些摔倒。 黎明拂晓的光亮下,男人长身而立、剑眉星目,正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看。 沈月清怔愣,内心腹诽:这披上衣服和…那啥,还真是天上地下的区别。 一时被男人的“美貌”和那通身的贵气惊住,傻眼地顿住脚步,然后自觉不妥,慌忙垂下脑袋,只觉得后背直直地发冷。 沈月清自知失态,低头,收整好表情。 她知,裴玉珩生在侯府,乃侯府主母刘氏所生第二嫡子。 光是一个出生就已经高过许多人,后求学在骊山书院,二十岁回到京都城便州试、省试、殿试三考第一,成为济国立国五十多年来轰动一时的新科状元。 世人皆知,这位新科状元不仅出身和才华卓然,就连品貌都是难得一见的佼佼。 这不,现在就光往那儿一站,整个人高贵得像自带光晕,气质温润,风度翩翩。 真真应了那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听闻当初金銮殿授职,皇上对他是一见倾心,当即要把整个济国百姓景仰爱戴的安康郡主赐婚给他,却被其不知好歹地找了个借口,说已有心上人婉拒。 两年过去。 不见他找过什么心上人,倒是一门心思地扑在政务社稷和河道治理之策上。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