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但这些年你也看到了,甘宁将军走得早,甘氏一脉那更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加上当年他们出身有些问题,所以在这京师如今一直是实力薄弱,甚至可以说压根就没有什么势力。 若非是机缘巧合他甘述认识了我这个京兆尹家的纨绔子弟,他现在恐怕还在想着怎么在京城立足呢。 但....这家伙是个心机深沉的,在我身边伺候了几年,当了几年的冤大头,如今却是想要连本带利的那回去了。 这可不行!” 刘陶说到这里的时候,那眼神已经是越发的闪烁了,再次缓缓起身来到了那窗边。 透过那并不严实的窗户缝隙,看向了那未知的远方,此时的天空仿佛已经有了一抹鱼肚白出现。 “你想要借助这件事情...摆脱那甘述?” “不仅仅是要摆脱这位永陵侯府的少侯,更重要的是让他去充当这把刀子! 他知道我不想和他有所牵连,但是他已经将自己的事情做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是不得不发的地步了。 既然如此....他就必须要走下去,无论如何也要走下去。 而这一次西北之行,看似是一群纨绔在这西北胡闹,可这又何尝不是一次拉拢关系的绝佳机会? 若是他能够趁此机会和那些人走到一起,纵然不能在这朝堂之上为他们永陵侯府争取到什么好处。 却也可以让他的那点破生意在这京师之中站稳脚跟。 等到他将所有人都拉下水了,难不成还担心这些人的家中长者不闻不问? 这是机会,他甘述无法放弃的机会。 可同样的,这天底下哪里有白得的好处,想要让这些人接受这个永陵侯府的少侯。 那么就要有足够的表示才行!” “原来如此.“冯紞此时听着那刘陶说完之后这才彻底恍然了过来,“原来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自己掺和进去... 不过说来也对,这西北之地不但野蛮,而且正是风口浪尖儿之上。 你虽然贵为京兆尹之弟,但是在这旋涡之中也是自身难保的。 有他甘述在前面为你冲锋陷阵...你倒是可以坐享其成的。” 刘陶的话让身边的冯紞露出来了一个笑容,然后便转身离开。 很快,再次回来的冯紞手中也多了一套能够将自己全身都遮掩住的斗篷罩衣,然后还朝着那刘陶眨了眨眼睛。 “这么好看的一出大戏,你作为始作俑者...如何能够在这里干等着? 不如你我现在去看看如何?” “....其实我不在养伤来着....” “哎!“冯紞一看就知道了这刘陶的心思,“前几日我已经问过城中的那些大夫了,你这身子还是太虚弱了。 必须多多动弹才是,正好如今闲来无事,你陪我去府衙逛—逛....” “嗯...你说的有道理!“刘陶此时自然是从善如流,一边穿戴自己的那套斗篷罩衣,另一边还朝着一旁的冯紞问了起来。 “话说,你这是问的哪家的大夫,若是咱们被发现了终归是要有个说辞的才是。” “放心,这是昌黎县城西孙大夫说的!” “孙大夫?这城西不是昌黎县的马市么,怎么还有个医馆? 不过说来也对...这南来北往的商人,难免有个伤痛灾祸,也是需要个大夫镇着。 想来他既然能够立足于那马市之中,定然也是一个对外伤颇有研究的医者。 日后看看他医术如何,若是可以便将他收了,这身边多个医者终归还是好的。” “嗯嗯....那孙大夫的医术你大可放心,他乃是这昌黎县第一名医。 我已经让他留在了这驿站之中了,让他随时备命就是了。 这孙大夫最善于给牛马接生,在此道上浸淫许久! 据说如今他还在写书立传!” “嗯.….着医书以传世,看来是个不错...嗯?“刘陶猛然回过神来,然后看着面前的冯紞就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给牛马接生?他着的是个什么书?” “嗯....母猪的产后呵护!” 当刘陶和那冯紞来到这昌黎县府衙的时候,这里已经...安静了! 数百名私兵和健硕的奴仆直接将整条街都给静了。 这附近三条街的百姓全都被他们从睡梦之中给叫了起来,一个个带着一脸惊恐之色被他们聚集到了这里。 若非是他们发现这周围隐隐约约还有那守城的兵马在维持秩序,恐怕还以为这昌黎县是被哪支匪徒给攻破了呢! 怎么就突然成了这个样子? 不过接下来,这些惊魂未定的百姓,脸上的惊讶之色就彻底消散不下去了。 此时的府衙面前不仅仅有着无数的百姓,更是有着对峙僵持的双方,一方是昌黎县百姓所熟悉的昌黎县府衙之中的衙役还有部分守军。 以及那一脸怒火中烧模样的县中都尉。 而另一边则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外来人... 为啥百姓会觉得他们是百来人?这衣着华丽,满口官话的若不是外来人,难不成还是山里人? 双方在府衙门前对峙,那模样当真是有些骇人的,吓得这群被迫吃瓜...这些被惊扰而来的百姓也是大气儿都不敢喘的。 眼看着这百姓们都已经被聚集到了这里之后,那永陵侯府的少侯甘述也终于开始了他的表演。 “哪个是昌黎县的都尉?” 伴随着那甘述的一声怒吼,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这昌黎县的都尉黄廷松的身上。 仿佛都在看他会如何反应。 而此时的黄廷松,他的脸色也是相当不好看。 这群人都把自家的外甥给扒光了挂旗杆子上了,哪里还能不知道这就是针对他来的? 可... 此时的黄廷松是真心恨不得将他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扒皮抽筋剁成肉馅,但想到自家的老将军托人告诫自己的话语。 他只能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愤怒,不敢真正和对方撕破脸面。 尤其是,在这明显是撕破脸面也打不过的情况下,那更是只能咬碎了牙齿往肚子里面吞。 “诸位...诸位公子,小人就是这昌黎县的都..” “放肆!“那甘述此时不等那黄廷松将话说完,直接就是一声暴喝将他的话语打断,然后带着一脸的冷笑朝着他继续训斥了起来。 “我乃北疆白马军虎牙校尉甘述,什么公子,哪里有你家公子! 你这老匹夫,自己内心龌龊不堪,竟然也敢如此说我等! 你该当何罪!” “我.....我...“那黄廷松此时看着面前朝着自己咆哮不断的甘述,一时间愣是被他骂得无言以对了。 倒不是说着甘述说得多么有道理,而是这甘述在他眼中就和有病一样。 自己不过就是强忍着怒气打了一个招呼而已,怎么就突然成了..怎么就突然那成了内心龌龊之辈了? 自己做什么了就内心龌龊? 我绰! 心中火气再次升腾而起的黄廷松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些人你忍不住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同时再次用了几次深呼吸这才让自己的心情冷静了下来。 可这一次,他仍然是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再次被那甘述给抢先一步.... “今日我身为北疆白马军的虎牙校尉,有理由怀疑你故意克扣我等北疆之地的粮草辎重。 从而怠慢了我军中的战机。 今日本校尉前来西北,就是为了彻查此事,以免让朝中受损。 你这皮肤速速让开,且让我等去将你的住处搜上一搜,看看证据在哪里!” ....放肆!” 一直苦苦忍耐的黄廷松这一刻终于还是忍不住了,看着面前的甘述直接就朝着对方怒声喝骂了过去。 “你驻守北疆的兵马和我西北之地有什么干系。 如今又不是战事,你等军粮辎重乃是朝廷征调,与我西北又有什么干系。 你军粮短缺自去找朝廷询问,为何要来我这里胡说八道。 我告诉你,这里是昌黎县,不是...” “你刚刚说....朝廷克扣我北疆诸路兵马的军粮辎重?” “我....我从来未曾..”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诽谤朝廷!” “诽谤朝廷?“黄廷松被这突如其来的罪名给弄得为之一愣,“你莫要胡言乱语,我何时诽谤朝廷了?” “你刚刚明明说我北疆兵马的粮草辎重调度之事都是朝廷负责,若是出现了问题,那便是朝廷的问题。 你敢说,刚刚你不是这个意思?” “这...这自然是...但你...” “还是你说今日是我这个白马军的虎牙校尉在胡言乱语,我北疆的粮草辎重从来未曾有所损失过? 你若是如此污蔑本校尉,今日你必须要给本校尉一个交代,否则...你我断然不可就此不明不白的结束!” ....….“黄廷松看着面前那个胡搅蛮缠的家伙,脸上的神情已经不能用阴沉来形容了。 非要说的话,那得叫做绛紫! “你..你这不知道好歹的东西,你们北疆的粮草辎重,我身为昌黎县的都尉,我上哪里知道去!” “不知道就闭嘴,如此在这里横加阻拦,你是何等道理!” 伴随着甘述再次一声“霸道“的怒骂,他竟然直接带着人就朝着那府衙冲了过去。 此时这黄廷松已经看出来了,他们这群人就是专门过来找事儿的,但即便是如此那他也绝对不能将这大门让开。 不为了别的,因为他很清楚若是这个口子被打开了,那么... 后面的事情就真的是没法了! 天知道这群纨绔疯子们会在这府衙之中翻出来什么东西,天知道自己会被他们抓住什么把柄? 真要是等到了那个时候,他到底有没有克扣北疆的粮草辎重...呸呸呸... 他去哪里克扣北疆的粮草辎重? 但不管怎么说,这个门如果就这么被打开了,那么下一刻他可能就真的要准备写点遗言留给家中的姐妹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