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楚云舟心头狂跳,继续挥毫: “霜刃未曾试。” 第二句写完,整张宣纸无风自动,悬浮在离桌面三寸的空中。 墨迹中的金光越来越盛,隐约有锋锐之气透过宣纸迸发而出。 而在这时,院门轰然倒塌! “小杂种,滚出来!” 黑脸恶仆提着棍棒冲进院子, “敢用妖术吓唬官差,活腻了!” 楚云舟额头沁出冷汗,手腕却稳如磐石。 第三句落下: “今日把示君。” 笔锋如刀,最后一捺几乎划破纸张。 整首诗的金光连成一片,在纸面上流转不息,像一柄即将出鞘的利剑。 恶仆的脚步声已到门前。 “谁有不平事!” 最后一字写完,楚云舟福至心灵。 他抓起诗稿对着破门而入的恶仆一声暴喝: “斩!” “铮!” 一声剑鸣响彻小屋! 诗稿上的金字腾空而起,在半空中凝聚成三尺长的金色剑影。 剑身透明如琉璃,内里流转着《剑客》全诗的文字。 锋刃处寒芒吞吐,照得满室生辉。 黑脸恶仆刚跨过门槛,就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僵在原地。 “这、这是......” 金色剑影如臂使指,随着楚云舟的心意凌空斩下! 恶仆慌忙举棍格挡,熟铁打造的棍棒竟如豆腐般被一削为二。 剑势不减,擦着他头皮掠过,削下一撮头发。 “妖术!真是妖术!” 恶仆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逃出屋子,“快跑啊!” 而其余打手呢? 他们原本大摇大摆地跟在黑脸恶仆身后,脸上还挂着轻蔑的嘲笑。 他们来之前就听说了,这次要对付的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穷酸书生,连饭都吃不饱的那种。 这种差事他们最拿手了。 踹门、砸东西、揪着衣领恐吓几句。 最后看着对方跪地求饶的样子,还能顺便顺走点值钱的东西。 可当那道金色剑光破空而出的瞬间,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了。 最前面那个满脸横肉的壮汉,原本还摩拳擦掌准备第一个冲进去。 此刻他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的横肉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 他这辈子见过最锋利的刀剑,也绝没有眼前的寒芒锐利百分之一。 那剑光中流转的文字,更是让他头晕目眩。 仿佛多看一秒就会人头落地,小命不保。 “这、这他娘的是什么鬼东西?!” 他结结巴巴地后退,粗壮的双腿突然像面条一样发软。 旁边一个瘦高个的打手更是吓得魂不附体。 他原本正叼着根草棍,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现在那草棍“啪嗒”掉在地上,嘴唇哆嗦得像是发了疟疾。 他想起小时候听过的志怪故事里,那些读书人得道后就能口吐飞剑、千里取人首级... 难道眼前这个穷书生,也是志怪怪事中的得到的人吗? “跑啊!”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嗓子,这群平日里耀武扬威的打手顿时乱作一团。 有人被门槛绊了个狗吃屎,也顾不上疼痛,手脚并用地往外爬; 有人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裤裆已经湿了一片; 还有人边跑边回头张望,生怕那道要命的剑光追上来。 眨眼间,院子里就只剩几把丢下的棍棒和一只跑掉的布鞋。 金色剑影悬浮片刻后渐渐淡去,诗稿上的墨迹也恢复如常,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舟儿,这是......” 楚母虚弱的声音从床上传来,眼中满是震惊。 楚云舟自己也心跳如鼓。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毛笔,笔尖还残留着些许金光。 丹田处那缕文气已经耗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特的空虚感。 楚云舟缓步走到母亲床前,轻轻握住她枯瘦的手。 “娘,您别多想。” 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 “从今往后,再不会有人敢踏进咱们家院门半步。” 楚母怔怔地望着儿子,恍惚间觉得这个从小体弱多病的孩子,眉宇间竟多了几分她从未见过的神采。 “可是那些人.....” “他们不会再来了。” 楚云舟打断母亲的话,眼神无比地平静。 “赵家也好,陈禄也罢,从今日起,该是他们怕我们了。” 说罢,他扶母亲重新躺好,楚云舟捡起院中的棍棒残骸。 他仔细观察,棍棒乃熟铁锻打而成。 可是面对刚才的金色剑影却瞬间斩断。 其上切口光滑如镜,绝非人力可为。 他摸了摸眉心,那里此刻还有一丝温热。 回到屋内,他迫不及待地翻开《论语》,想验证“文气灌顶”的效果。 说来也怪,往日艰深晦涩的章句,此刻读来竟有了全新理解。 当读到“学而时习之”时,眼前甚至浮现出金色小字注解,指出这句话暗含修行要诀。 晨读可引朝阳紫气,夜诵能接星辉精华。 “原来圣贤经典本就是修行法门!” 楚云舟恍然大悟,“只是常人不得其法......”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