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铛!” 金属碰撞的脆响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衙役们惊恐地发现,他们的钢刀砍在赵明德手臂上,竟像是劈中了精铁,刀刃崩出细密的缺口! “这......” 为首的衙役还未反应过来,就被赵明德反手一掌拍在胸口。 那人顿时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撞碎了三丈外的青砖照壁。 “嗬......” 赵明德喉间发出不似人声的低吼。 他此刻浑身皮肤下都浮现出蛛网般的血纹,双目赤红如血,十指指甲不知何时已暴涨三寸,泛着森冷寒光。 县令脸色惨白,踉跄后退: “果然是魔教妖人!放箭!快放箭!” 檐下的弓箭手立刻松开弓弦,十余支破甲箭带着凄厉尖啸射向赵明德。 却见他不躲不闪,周身突然腾起一层血雾,箭矢触及血雾的瞬间,竟如同撞上无形屏障,纷纷折断落地! “不可能......” 县令瘫坐在太师椅上,面如死灰,“这分明是传说中的......血煞魔体!” 而在赵家祠堂,老祖通过神识“看”着这一切,枯瘦的手指缓缓抚过血玉令牌。 令牌上赵明德的心头血正在沸腾,映得他嘴角那抹冷笑格外狰狞...... “乖孙儿......” 老祖轻声呢喃,“就让县令亲眼看看,什么是真正的魔教余孽......” 老祖凝视着血玉令牌中翻腾的心头血,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追忆。 曾几何时,赵明德还是那个会趴在他膝头,缠着他讲江湖故事的孩童。 那时无论这孩子犯了什么错。 打碎传家玉器、偷学禁术、甚至失手打死仆人。 他都一笑置之,最多不过轻斥几句。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老祖枯瘦的手指抚过令牌上的裂痕。 或许是那次带他去青龙渡验货,让他见识了盐铁走私的暴利; 又或是他十五岁那年,亲眼看着自己这个祖父活剥了一个叛徒的人皮...... 老祖突然冷笑一声,指节猛地收紧。令牌中的心头血剧烈沸腾起来,映得他脸上皱纹如沟壑般深邃。 “既然你敢背叛血脉,就别怪祖父心狠。” 他的神识清晰看到县衙内的景象。 赵明德浑身血纹暴涨,正在无差别攻击所有活物。 县令瘫软在太师椅上,裤裆已经湿透。 这正是老祖要的效果: 让朝廷亲眼见证“赵家嫡孙入魔”,而真正的赵家却能撇清干系。 “去吧,乖孙儿。” 老祖对着令牌轻吹一口气,“用你这条命,替赵家挣个大义灭亲的好名声......” 他指尖突然发力,令牌“咔嚓”裂开一道细缝。 赵明德突然仰头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周身血纹骤然迸发出刺目的红光。 最近的衙役举刀劈来,却见赵明德不闪不避,任由钢刀砍在肩上... “铛!” 刀刃竟如斩中铁石,应声断裂。 那衙役还未来得及惊骇,就被赵明德一把掐住喉咙。 “住手!赵公子!现在停手还有活路!” 县令瘫在太师椅上嘶声喊道,声音已经变了调。 但赵明德充耳不闻,五指一收。 “咔嚓!” 颈骨断裂的脆响在县衙内格外刺耳。 他随手将尸体扔开,转身看向下一个目标,眼中没有一丝温度,仿佛在看一堆死物。 弓箭手的箭矢如雨般射来,却在触及他周身血雾时纷纷坠落。 赵明德身形如鬼魅,眨眼间就出现在第二名衙役面前,一掌拍在那人天灵盖上。 “噗!” 红白之物四溅。 县令此刻还是着急劝阻: “赵公子!你醒醒!本官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 赵明德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 他冷酷地收割着一条又一条性命,手法干净利落,就像在完成一项早已演练过千百次的任务。 当最后一名近战的衙役倒下时,整个县衙前院已是一片血海。 幸存的弓箭手们惊恐地后退,手中的弓弩不住颤抖。 赵明德站在尸堆中央,缓缓转头看向县令。 那双血红的眼睛里,再也找不到半点往日的影子, 只剩下纯粹的、冰冷的杀意。 而在赵家祠堂,老祖的神识满意地“看”着这一切。 老祖枯瘦的手指在血玉令牌上轻轻一划,令牌上的裂纹骤然扩散,几乎要彻底碎裂。 他眼中寒光一闪,神识如利刃般刺入赵明德的识海,下达了最后一道命令。 “杀县令,灭口。”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