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大人,赵家这几日四处撒银子,摆明了是做贼心虚!” 年轻的副将忍不住低声道,“为何不直接拿人?证据已经足够多了!” 御史站在县衙后堂的窗前,指尖轻轻摩挲着一份密报,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窗外,夕阳将青州城的屋檐染成血色,映在他深邃的眸中。 “证据?” 御史淡淡道,“那些被收买的苦主,明日就会改口。那些送出去的银子,账面上都会变成善款。” 副将眉头紧锁: “可难道就这样放过赵家?” 御史转过身,目光落在案几上那盏青铜灯上。 灯芯里燃烧的正是能显影密文的“留影砂”。 “朝廷要的不是一时痛快,而是长治久安。” 他轻声道,“赵家肯主动低头,赔偿百姓,总好过逼得他们狗急跳墙,在青州掀起动荡。” 副将还想再说什么,御史却抬手止住了他。 御史轻轻拂袖,指尖划过案几上摊开的青州舆图,在赵家、商帮、漕运等几处要地分别点了点。 “为官之道,贵在权衡。”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仿佛在讲授一堂为官课业, “赵家虽恶,但青州盐铁漕运,三成靠他们调度。若此刻雷霆手段,必得他们鱼死网破,码头停工、盐价飞涨、流民四起。这责任,谁来担?” 副将怔了怔,拳头微微攥紧: “可难道就任由他们......” “急什么。” 御史轻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一封密信,信上火漆印着皇家暗记, “你以为陛下派我来,只是为了查一个赵家?” 他指尖一挑,信纸在灯焰上掠过,竟浮现出几行暗金色的字迹: “放长线,清漕帮,断盐铁,收归朝廷。” 副将瞳孔一缩。 “赵家不过是条看门狗。” 御史将信纸焚尽,灰烬飘落在舆图的漕运线上,“真正要钓的,是他们背后那些。敢在朝廷命脉上吸血的蛀虫。” ... 一天后,县衙贴出告示,朱红大印盖在黄纸之上: “经查,赵明德勾结魔教一事,系其个人所为,与赵家无涉。赵家管教不严,罚银五万两,以儆效尤。” 消息一出,青州城哗然。 赵府上下,原本紧绷的气氛骤然松弛。 仆役们悄悄松了口气,管事们重新挺直了腰板,就连门房的老头都敢在当值时偷偷抿一口小酒了。 “我就说嘛!” 赵家三房的少爷摇着折扇,得意扬扬地对身旁的美婢道, “老祖宗什么风浪没见过?这点小事,还不是轻轻松松就摆平了?” 婢女低头奉茶,没敢提醒他。 昨日,这位少爷还吓得连夜收拾细软要逃往江南。 然而,赵家老祖却并未放松警惕。 他独自坐在祠堂内,望着祖宗牌位前新换的长明灯,眉头紧锁。 灯油里掺了“静心砂”,能照见常人看不见的东西。 此刻,灯焰中正隐约浮现出几道陌生的影子,在赵家各大码头、盐仓附近徘徊。 “来人。”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