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房玄龄捻着胡须:“陛下圣明。后勤乃国之血脉,兵之性命。三十万大军,人吃马嚼,每日消耗何其巨大?岂是区区空投所能维系?” “此战,德军之败,非败于阵前,实败于庙堂之上。” 杜如晦亦是点头:“更何况,此乃寒冬。天时、地利、人和,德军一样不占。苏军以逸待劳,围而不攻,只需坐待其自毙。此乃阳谋,堂堂正正,却无法可解。” 李世民鼻腔里发出一声嗯:“这德意志横行欧洲,未逢敌手。这一败,足以让其伤筋动骨,元气大伤!” 天幕的镜头,在此刻陡然一沉,钻入了一座阴暗的地下室。 这里是德国第六集团军最后的司令部。 一个身形高大、面容憔悴的德国军官,正呆呆地坐在行军床边。 他的眼神空洞,没有焦距,整个人像一尊被抽走了灵魂的雕像。 【弗里德里希·保卢斯。德国第六集团军司令。】 【1943年1月30日,在第六集团军覆灭前夕,希特勒通过无线电,将保卢斯火线晋升为德国陆军元帅。】 【在德意志的历史上,从未有任何一位元帅投降或被俘。】 【这是一份荣誉。】 【更是一道催命符。】 【希特勒的潜台词清晰无比:战死,或者自杀。绝不允许投降。】 这一刻,所有时空的观众都明白了。 这份元帅的权杖,不是嘉奖,而是逼他去死的枷锁! 大汉,未央宫。 刘彻嘴角勾起笑意。 “临阵封帅,名为恩赏,实为逼杀。这德意志的元首,手段倒是够狠。” 卫青点头赞同:“以虚名换将士之性命,非人君所为。此举只会令前方将士心寒。” “心寒?”刘彻轻笑一声,充满了帝王的漠然,“他们怕是已经冻僵了,哪还顾得上心寒。” 他饶有兴致地盯着画面中的保卢斯,想看看这个新晋的元帅,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是选择作为“德意志第一个投降的元帅”而苟活,还是为了那虚无缥缈的“荣誉”而饮弹自尽? 天幕下,保卢斯站起身。 他没有去看桌上那把希特勒特意派人空投的“自戕工具”手枪。 他也没有发表任何慷慨激昂的演说。 他只是整理了一下自己那身并不合身的元帅制服,低头看了一眼袖管上的元帅徽章,又想起地下室外伤兵们微弱的、一声声喊着“水”的呻吟,手指微微顿了顿,才推开了门。 刺眼的白光照射进来,让他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 地面上,寒风呼啸。 几名苏联士兵端着步枪,警惕地看着这个从地底下走出来的德国高级军官。 天幕的画面中,保卢斯,这位德意志国防军的新晋元帅,举起了自己的双手。 没有挣扎。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