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多余-《晓玉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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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人闻讯而来,跌足而叹。我问道还能救活吗?友人不语,以两指齐根一掰,只听得
“叭”地一声,
“白雪塔”很脆很脆地折断了——原来早已成了柴爿。阳台上于是又多了一个空花盆,花盆空了自然成了多余的。
却并不是毫无雅趣。两人都爱猫。后来终于觅得了一头不很纯种的波斯小猫。
一家四口都喜欢得发狂。任它窜上跳下,把沙发布撕得稀烂;任它一屁股坐到稿纸上,并且把书桌上的笔们扫到地上;任它夜间硬挤到我俩之间,毛茸茸地贴着皮肉痒不可耐。
什么都可忍耐,但那猫尿猫屎之异臭却实在熏人,直熏得饮食无心、坐立不安、头昏眼花、文思堵塞。
去看那专供波斯先生方便的煤灰盆,却是千干净净得很。于是一起循味而寻。
拉开沙发,一滩;掀起床板,一堆。扫、揩、洗、喷点花露水,但那余味仍绕梁三匝,久久不散。
内行人教诲说,应该密切注视,时刻准备着,把有方便需要之迹象的猫先生及时地请到煤灰上去;经过十天半个月的如此引导,便可养成其良好习惯。
他摇头了,我亦畏难。十天里他要校毕一本书稿;半个月里我要完成刚开了个头的中篇。
于是只好忍痛送走可爱的小波斯,因为它毕竟是多余的。前几年不像这几年,家具可以拆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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