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三哥,有人欺负我~”双手放在嘴边,将声音送得更远。 “三哥~” “好了好了,再喊下去怕是整个青丘都知道你回来了。”院子里,三哥手里拿了一卷书卷,一身墨色的衣袍,袍子上绣了几朵墨菊,卷曲的黑丝被一根墨色发带固定在脑后。他微微仰起头,望着屋顶上的我一脸无奈的笑,眼里的宠溺不曾减少:“喊累了就下来吧。” “三哥~”我飞身而下,直接扑倒在他的怀里:“三哥,敖锦欺负我。”我嘟着嘴巴告状,说完偷偷的抬头看三哥的表情,他满脸的温柔,没有半分责怪敖锦的意思。见此我一把推开他:“哼,三哥你果然不疼我了。” “好了好了,别闹了。”三哥在我头顶摸了摸,轻声道:“狐狸耳朵是什么时候可以藏起来的?” “不知道!” “哈哈哈哈!”敖锦捂着肚子大笑,我瞪了他一眼,随即望向三哥:“三哥,我想你了~”软软的靠在三哥怀里,闻着他身上若有若无的竹香,我一颗躁动不安的心慢慢放下。 “累了吗?”耳边是三哥温柔的询问。我点点头不做声,就着他的怀里闭上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觉得从来没有一刻这么安心,在古战场每天都提心吊胆的,就是到了金鸾殿也不例外。 醒来的时候,我躺在三哥的床上,三哥坐在一旁翻阅着书籍,敖锦则无所事事的左转一圈右转一圈儿。 我从床上爬起来对着敖锦道:“你别晃来晃去的,晃得我头晕。” “怎么不多睡会儿?”三哥见我醒了,从桌子上倒了一杯茶水送到床前,我一手接过,饮了一口,随后回答道:“睡够了睡够了,这五百年里差不多都是被我睡过来的。”又抿了一口茶水才将杯子放回三哥手里:“三哥,父君他怎么会变成这样?”想到父君,眼睛又红了起来。 “你去过父君的寝宫了?”三哥温柔的询问,走回去将杯子放下,随后坐下。 “嗯,我第一时间就是去的父君那里,可是,父君那里怎么一股药味儿?还有,父君的咳嗽又是怎么回事儿?父君不是有上万年的修为吗?小小的风寒又能奈他如何。所以,是父君的身体出了什么毛病吗?”一口气将压在心里的疑问都问了出来,顿时轻松了不少。 “……”三哥意外的没有回答我,原本亮堂的眸子也暗了下来。 “那个,我先出去了…”敖锦见气氛不对,一个闪身便出去了。 “三哥?”见三哥沉默着,我不由得急了。 三哥深深地望了我一眼,想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还记得我从往生海赶回青丘的事情吗?”我点点头,三哥继续道:“那是父君的急召,莽荒的魔兵入侵了青丘。一仗持续了三百多年,在最后一战的时候,我们稳操胜券,于是兵分四路,大哥带领一路人马从西边包剿,二哥从东面过来,我和四弟则赶在敌人身后,从后面切断了他们的退路,父君正面迎敌。”说到这里,三哥双手抓住袍子,上面青筋毕露。 三哥稍微调整了一下情绪,随后继续开口:“父君却在军中被人偷袭!那人,那人是我的母亲……”三哥闭上眼,我可以感受到三哥的心在哭泣。 “怎么会这样……”三哥的母亲,是父君曾经的贵妃,为什么要行刺父君?她这样,三哥夹在她和父君中间,叫三哥怎么办? “侍女说,在我们出发后,父君消失了十多日,回来的时候却身受重伤,母亲乘人之危,将父君的内丹逼出……”三哥脸上闪过一抹恨意,这是我第一次在三哥脸上看到愤怒。 “后来等我们凯旋,却迟迟不见父君出来迎接,我们才发现中计了。等我们找到父君的时候,父君已经连人形都不能维持了。”三哥说完,膝盖上的袍子已经被他揪成了一团。 我走到三哥身前,双手环住他的身体,像小时候他安慰我一样,用手在他背后轻抚:“三哥。”我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犹豫再三,从嘴巴里冒出一句:“三哥,陪我出去走走好不好,屋子里有些闷。” “好。”仅仅一个字,三哥却像是用了浑身的力气。 屋外,夏日当空,这让我想起了古战场的太阳,狠毒的要命,而青丘的太阳,则永远不会让人觉得闷热,果然还是青丘好呀,即便是在夏日,也感觉不到一丝热气。 “三哥,你猜我这五百年去了哪里。”我和三哥在院子里的台阶上坐下,我双手撑着下巴,眨着眼睛问三哥。 “一直在往生海吗?”三哥问我,眼里满是歉意:“很抱歉一直没有去接你回来。” “才不是嘞!三哥再猜。” “难道是黑沟崖?”三哥看向我,我摇摇头,三哥见此好像松了一口气:“还是你告诉我吧,我猜不出来。”三哥温柔一笑,笑容里全是温暖,我见三哥不再像他母亲的事情,于是也跟着笑完了眼。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