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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弈点点头，“嗯。”

    叶安安道：“医生说你脑部的淤血已经全散了，只要再醒来，应该会全部想起来，我们都知道。”顿了顿，“你爸也知道。”

    顾弈闭上眼。

    叶安安更紧的抱着他，“都过去了。”

    顾弈不睁开眼，只点点头，好一会儿才说，“都那么多年了，是该过去了。”

    叶安安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外公是将你爸撵出了医院，但你爸一直没走，一直在医院外面守着，刚才……我让人去告诉他了，说你醒了。”

    “嗯。”声音低低的，就仿佛他这个人，压根就没有情绪起伏。

    这些事，虽然痛苦，但又不能避而不谈，叶安安又迟疑了一下，又开口道：“医生说你是受巨大刺激才会晕倒的，我一开始不知道你受了什么刺激，只说你晕过去之前，看到了周姐不小心割破了手，流血不止……然后，你爸就说，你妈是……是割腕自杀，流血不止，不治身亡的。”

    “嗯。”顾弈又没什么情绪的应了声，仿佛是一个死人，没有一点生机。半晌却主动说了句：“我妈……的确是割腕自杀死的。”

    叶安安没说话。

    顾弈继续道，跟回忆一样：“我记得那天，是半夜，我发现不对劲，去我妈房里看看，发现我妈手腕被割破了，手垂在床边，不停的流着血，我冲过去，我妈还有最后一口气，跟我说，说对不起我，没给我一个完美的家，我哭着，喊着，打电话，叫救护车，救护车还没来，我妈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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