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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小时后。

    当我看到杨柳所住的环境时，心里已经彻底相信她所说的话。

    那是一个破旧的小区。

    楼道里脏兮兮的，贴满了开锁的小广告。

    她租的是一间不足四十平的房屋。

    一张床，一个简易衣柜，就是全部。

    她不好意思的解释说，工作时穿的衣物，都是徐菲菲买的，平时舍不得穿，怕弄脏了。

    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凌晨一点，我们来到第七医院的住院部。

    杨柳的母亲睡得很熟，我俩怕惊扰到屋中的其他病友，简单看了看便走出病房。

    「医生说要做胃切除手术。」

    杨柳拿着一堆票据给我看。

    我虽学医，可还是新生，而且学的还是中医。

    她给东西，我看的也是云里雾里。

    低头翻看间，阴风拂过。

    我注意到有个「人」的脚，从眼前飘过。

    「呃？」

    抬起头，顺势看去。

    是两个「人」，衣着类似古代的衙役。

    「怎么了？」

    见我愣神，杨柳抬起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没什么。」

    我知道它俩不是人，怕说出来杨柳害怕。

    「吓死我了。」

    「刚才你直勾勾看着空旷的走廊，我还以为你发现什么了。」

    杨柳神经兮兮道。

    见我反常，她有些害怕。

    毕竟她清楚我的身份。

    话音未落，不远处的病房里，传来数人撕心裂肺的哭声。

    「蹬、蹬、蹬……」

    与此同时，几名医生和护士慌乱跑去。

    哭声惊扰到其他病房的患者。

    有人出来看了看：「太可惜了，这么年轻，这么好的人，唉……」

    我好奇询问，得知那病房里住着的，是位消防员。

    三天前，本市发生一场大火，他连救七人，自己却严重烧伤。

    「好人不长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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