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马车辚辚驶过长街,窗外嘈杂叫卖声此起彼伏,车厢里却是极静。垂眸思忖片刻,九公子掀起布帘儿一角儿,淡声问:“远山与铁棘两个人在么?” 掀起布帘儿问话,显然是问坐在车驾上的迢迟。 “吁呼?”迢迟缓了马缰。低声解释:“为防有人识破公子行藏,远山与铁棘两人去了在前头。” “让远山去新雨楼走一趟。”顿了半刻。九公子又道:“着铁棘领人去青石坡,查查霍伤的别宛。” 一句话好几个意思,远山去“走一趟”,显然不是通过“正常”渠道进去,依九公子的习惯,应该是偷摸查探,不能惊动旁人;另一个,谢姜提到霍伤别宛里,不仅有翻云覆雨楼,还有各大世家公子的画像。九公子想印证是否真有其事。 迢迟低低应了。九公子又回过头来,淡声吩咐梦沉:“领人截下去酸束的奴婢,里头倘有费姓,送去郊外田庄看起来。” 当时谢姜说的话,表面上看像是胡闹,九公子仔细一想,便弄懂了大概意思:银钗是指下人,酸束是指下人的去向;“收”好了便是指提防有人灭口。 而末了那句以后要“送人”,显然是打算以后要用。 想起谢姜眼珠儿一转,便能转出许多出人意料来,九公子眸子里露出几分无奈,又几分晦涩不明来。 这边儿迢迟驾着马车拐进长乐巷,谢府后宛,仆妇正在断云居正厅前停了轿子。 出门时妥妥贴贴,不过一个时辰,就被仆妇用软轿抬回来,几个丫头吓了一跳。 “娘子,谁欺负娘子了么?”北斗一瞟几个抬轿妇人,愤愤问:“是哪个欺了我家娘子?嗯?” 上午晌,北斗大打费嬷嬷,又敢用“木锤”对住霍伤,末了又遭到谢策夸赞。在一众仆妇奴婢眼里,小丫头几乎成了“神”般的存在。 “回……姑娘,二娘子腿疼。”仆妇解释了这句,抬眼看北斗两手掐在腰间,生恐她再拔了“木锤”出来,忙又谄谀道:“嘿嘿!有姑娘这么个厉害人儿在,哪个敢欺侮二娘子,不是找死么?” 北斗哼了一声,抻手搀住谢姜,回头招呼玉京:“哎!快扶娘子进屋,娘子腿疼。” 赵凌扶着轿沿儿,一路跟进了断云居,几个丫头扑上来,三挤两挤,瞬间便将他挤到了廊柱下。赵凌暗暗好笑,上前拦住玉京,低声问:“谢娘子,能走么?” “嗯?”。谢姜略一愣怔,赵凌便一手托了谢姜肩背,一手仍托在她脚弯处:“事急从权,谢娘子,不妨将凌当做粗使仆妇便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