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巴黎-《今岁当开墨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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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子兮,你真是越来越野蛮了,外婆平时教你的礼节都到哪里去了?你这个礼仪班都白读了吗?”宫装的美女盛怒,声音虽然生硬了不少,却并不是粗着嗓子,脖子也不红。

    “反正我又不是淑女。”我在内心暗自嘀咕,只是这一句话是怎么都说不口的。外婆从把我接进莫氏大宅的那一刻起,就致力于将我培养成为像子霖那样的大家闺秀,奈何我骨子里却是野蛮粗糙惯了的,自小便是跟着邻居家的哥哥上树掏鸟窝,下地抓泥鳅,如水钓小龙虾,塑造性远不如从小就被灌输此类思想的子霖,所以我只能在不太熟悉的大人面前露出并不标准的八颗牙齿,腼腆着脸,微微一笑,而在已经熟透了人面前如野猴子一般窜上跳下,露出咬牙切齿收住的本性。

    再后来,自然是和子裴上了谢家的门“负荆请罪”去了,谢小开看着我露出两颗小虎牙,小身躯一跳,赶忙摆摆手说,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事,将来要发生什么事,我们都是比铁坚的好朋友,不要这么隆重。

    过了这么多年,直到自己也卷进了这一个漩涡,才明白有些事并不是他错在前头,你便可以义无反顾地脱下脚上的鞋子去抽打人家的脸,首先,你得先掂量掂量对方的门楣。

    许是我陷入了沉思,没有顾得上和顾睿打闹,他也觉得很是无趣,于是便松了手,将手插在裤带子里,转过身向前走去,顶在脑袋上的重量瞬时被卸下了,于是我甩起手中的包往前一抽,正好拍打在他的后背上。

    “永远不要把自己的背部留给你的敌人。”我不忘告诫他一声,面露洋洋得意之色。

    “当然,但是――”他拉长了声音,“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说完,吹起了口哨,一路分花拂柳而去。

    我只得跟上他的步伐,没办法,谁让他是我的金主呢。

    “生生,你最喜欢巴黎什么地方?不要和我说是协和广场。”

    “知我者,顾睿尔童靴是也。”我朝着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表示讲到我的心坎上。

    “我说,那个拉美西斯二世,就这般好,值得你心心念念地垂涎了这么多年?”他好笑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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