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又是给纪年送配件牌,又是吩咐手下人,别找“大鬼”麻烦的。 安排得可谓十分到位。 而纪年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心关”也没剩几日。 只是凭借敏锐感官,依稀察觉,有什么十分可怖的东西正逐步靠近,直让人毛骨悚然。 “呼……” 掀起厚重扎实的兽皮门帘,冰锤般的冷风砸到头上,让纪年下意识打了个打颤。 “真是怪天。” 他忍不住开口道。 “是啊。” 胖大叔略带感慨地说道:“最近这气候隔几天一变,天气预报和九州历也没什么用,大伙事先都没准备,东西不是坏就是烂……” 说完,又抬头望向那阴霾的天:“老天爷的一场病,可是坑惨了我们这些买卖人。” 纪年点点头,和胖大叔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心底没来由的烦躁。 妆容秀丽、一条碎花裙配小白鞋的子良“姐”也在这时上了花轿。 几个月前的统一培训,纪年亲自动手帮他调整了【纸人轿夫】的妆容。 此时飘忽而走,真有几分华夏式恐怖。 “阴乐班子呢,都动起来。” 子良哥话音落下,轿前轿后的唢呐、铜锣匠,便各自卯足气力,仰头吹奏、敲敲打打。 见周围没什么动静,子良哥又伸手按动录音机按钮,掩藏在外壳内的齿轮机纽随即转动,放出纪年事先录好的阴间歌曲: “冷月含光,幽魂风里荡,夜凄深,雾森寒,亡人踏遍幽寂路上,寻觅情郎,阴风吹冷月光。” 变声器女声,卡顿而空灵,更为这稍显阴冷的歌词添了几分诡异韵味。 歌放久了,在桃源生活了小二十年的子良哥也有点冷了,不由捡起外套,披在了身上。 “怪不得同级都喊这小子‘大鬼’呢,是真有活啊。” 子良哥咬牙切齿地说,缓缓掀起轿帘一角,就见道路两旁的古林影影绰绰。 苦雨凄风,掠草落叶,发出沙沙轻鸣,似有人在低声轻语,而随着“人”越聚越多,那声音也显得异常嘈杂。 粗略去听,便如人潮涌动的菜市场,是那种让人心焦的“嗡嗡”声。 细细去听,又似是百年前的九州官话,夹带某种口音。 子良哥出身豪富,时常旅游,耳朵很灵,没一会儿就拆分出几个单词:“相中”、“宴会”、“鬼”、“梦”、“酒”。 “这都说的什么?” 贴轿听了半晌,子良哥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道旁鬼话连篇,逻辑真不是一般混乱,他拆了一堆词,再串联起来,也没分析出一二三来,更不知道那将军鬼究竟在哪儿。 就这样,不知多久过去,本就阴霾的天愈加昏暗。 冷风更盛,引得数不尽的树枝相碰,好似有只狰狞野兽在林中咆哮而动。 道旁低语的“人”越来越多了。 话声嗡嗡,好似老僧念经、地中海老师讲物理题,迷得子良哥摇头晃脑、昏昏欲睡。 不知多久过去,道旁围观“人”嘴里突然蹦出来的一个词,让子良哥瞬间惊醒。 “它来了!” 话音极轻,落在子良哥的耳中却有千斤重。 一时间寒毛竖立,识海内波澜涌动,似在预警。 子良哥豁然睁开眼睛,只将【叩心纸仙·封于情】、【镇纸横刀·赵柏生】这两张主战牌握在手中。 下一秒,这顶他亲手粘的纸扎花轿便被突袭而至的恐怖怪力撞得支离破碎,就连那纸人轿夫和唢呐匠,都被凛冽的刀风刮成了碎纸。 “来了!” 子良哥两眼一眯,长达两月的秘境历练,让他的战斗思维异常敏锐,第一时间使用了一次性装备牌【纸人替身】。 果然,下一秒,便有长刀上挑。 暗红锈迹一层压一层的锈钝刀尖,轻巧钩住纸人替身的白色细条腰带,将其带到肉皮腐烂、白骨绽露的马背上,半点多余动作也无,流转之自如,可谓妙至毫巅。 “不愧是少年成名的一朝猛将、大景异人,这刀法绝了。” 子良哥下意识赞了句。 将军鬼闻声转头,也在这时发现了不对。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