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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赤离开前，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在他走后，袁范问段龛道：

    “齐公难道真的相信姚襄会与我们共分冀州？”

    段龛摇头道：

    “姚襄不过是为了让我替他拖住慕容恪罢了，怎会这般好心。

    “但是，正如尹赤所言，慕容儁气量狭小，我既然得罪了他，他又怎会放过我。

    “一旦让慕容恪退回河北，姚襄遭遇前后夹击，必然危矣。

    “姚襄若亡，我亦死期将至。

    “倒不如配合他行事，冀州为姚襄所得，慕容儁怎能善罢甘休，必然发兵与之争夺。

    “有姚襄抵挡燕军，我自可高枕无忧。

    “姚襄不敌，我则助之。

    “燕国颓势，我可趁姚襄主力皆在河北，伺机袭取徐、兖二州。

    “如此，何乐而不为？”

    说罢，段龛忍不住仰头大笑。

    袁范听着段龛的这些小算盘，也不由双眼放光，这并非段龛在异想天开，而是存在着实现的可能。

    燕军大营位于济水以北三里，慕容恪几乎是同一时间得知了姚襄渡河的消息。

    慕容恪对副将，尚书令阳骛说道：

    “姚襄亲率主力进攻河北，一举灭亡羌人势力的机会已经出现，我将抽身回援，主持此战。

    “阳令君，济水大营，便交付给你了。”

    慕容恪当然知道姚襄必定会向段龛同步消息，希望对方能够看住自己。

    因此，从一开始，慕容恪就没想过要从济水大营率兵回援，这么大的动静，指定瞒不过段龛。

    早在南下途中，慕容恪在暗中移花接木，每过一地，都会藏下部分精锐，少则百人、多则数百，由于每次分出的兵力都较少，因此难以引起外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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